我的脑洞有宇宙辣么大

十年了,我竟然还在磕瓶邪

是男人就下100层(223)

精分瓶×族长邪,慎

非典型穿越,慎

不严格考据时间线,慎

想到哪写哪,慎

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

偌大的空间,突然死一般寂静。

张隆半大气不敢出,只能眼睁睁看着族长绕过张海客,点燃贡桌上的红烛。

“滋——”

烛芯猛地摇晃了两下被烧得焦黄,紧接着,一股馨甜的香气直冲肺腑,很快向四周弥漫开来。

张起灵猝不及防吸了一口,立刻分辨出里面含有催情的成份,不禁转头看向张隆半。

“这——”张隆半被吓得半死,连忙解释:“族长,此乃家族秘制的喜烛,虽有些助兴的成份,但都是极好的药材,凝神解乏,不伤身的。”

张起灵闻言收回目光,仔细查看蜡烛顶端,果然见氤氲浮动的火光下,有一龙一凤游动在红池里,鳞光璀璨,栩栩如生。

张家人虽然低调,但在有些方面还是极近讲究的。就好比这根蜡烛,看似平平无奇,实则内里另有乾坤。光是“游龙戏凤”的工艺,放在拍卖会上都得是万字起步,更别说里面的烛线还镶金嵌银的,更是奢华至极。

张起灵看了一会,最终还是没换掉它,继续布置后续的流程。

他手里拿着陨玉做的牌位,锥尖郑重,一笔一划刻上吴邪的名字。待刻到自己的,却突然顿了手,眼睫低垂,不知道到底该刻什么。他没有真正的大名,只有一个为人熟知的代号,和这里千千万万的“靠山牌”一样……

原本坚若磐石的信念此刻忽然动摇起来。

张隆半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,眼睛眦着锥尖,生怕一不留神,“张起灵”三个大字也被族长挂在上头。

造孽呀!他当初就不该促成这场婚事!如今阳魂变冥婚,族长还被那小妖精迷得晕头转向,要知道即使是结阴亲,生人的名姓也绝对不能上牌位,只有死后才可以与配偶相并列,否则就是大凶,简直跟咒自己早死没两样!

既然决定不了该刻什么,索性暂时搁置这个环节。张起灵看了眼石门,吴邪此刻就在那里面,原本躁郁的心情很快平复下来,于是放下牌位,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团特制的红线,开始在地上拉扯出一个奇异的法阵。

关于阴阳术数,张家有专门的派系做这方面的研究。张隆半只是略知皮毛,所以根本看不出眼前这个阵法是做什么用途。只不过他活了这么大岁数,阅历丰富,即便看不出门道也清楚,这绝不是冥婚该有的仪式。

可不是冥婚,又会是什么呢?

思考中,他无意识瞥到张海客发来的求救信号。嘴角抽了抽,趁族长不注意,冲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——

【事有蹊跷,稍后再说!】

果然,没多一会,张起灵就将一切都布置妥当。这下连张海客都看出来了,族长这明显不是结冥婚的路子,更像是要搞一场祭祀。祠堂搞祭祀,没毛病啊!于是怒目看向张隆半——

【二叔!不是你说的族长要结婚吗?!】

张隆半心虚地背过身,假装什么也没看到。

族长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度的?不过是做属下的一片心意罢了。

吴邪醒来的时候,一炷香已经燃尽。

长明灯照亮四周,愈发突出中间那口黑棺的与众不同。

听闻张家族长在换届时,新旧张起灵会在一个秘密房间里进行交接,时间或长或短,直至老族长死亡。可距离小哥接任都过去这么久了,没道理上任的棺材还停留在这儿,除非——

这是小哥给自己准备的!

吴邪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,他走到棺材前想要一探究竟,偏这时,石门发出声响,是张起灵拿着那块陨玉牌位走了进来。

“小哥。”吴邪心虚地缩回手。

张起灵却像是没看到一样,走过来先探了探他的额头,发现咳嗽引起的低烧已经退了,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,才问:“你对这个感兴趣?”

吴邪沉默着,一言不发。

张起灵却自顾自道:“清朝末年,张家内忧外患,派系斗争激烈,导致那段时间张起灵更替频繁,直到光绪二十二年终于消耗殆尽,无人接替族长之位。”

吴邪知道这段历史,也清楚小哥是作为替死鬼,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推上了族长之位。

“我从泗州古城带回了族长信物,顺理成章成为了张起灵。可那时早已无人与我交接,我也成为了家族最后一任张起灵。我不知道自己死后还有没有人来接替这个职位,所以在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天,便给自己打了这副棺材——”

平淡的语调戛然而止,吴邪听不得他说“死”字,就好像张起灵听不得自己交代遗言一样,他选择直截了当地结束这个话题。

什么劳什子棺材,他压根不好奇,他就想要这个人,想他永远和自己好好活着!

张起灵剩下的话被尽堵于口中,他抱着吴邪的腰,予取予求,任对方像小狗一样压在自己身上凶狠地啃咬。

只可惜吴邪的身体到底是不行了,没过几个回合就彻底败下阵来。

张起灵手里挽着他的长发,可倏忽间,怀里的人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。

那是2017年的吴邪,胳膊上横陈的17道伤疤昭示着他曾经历过什么。

吴邪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,这预示着他体内残存的青铜树力量,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。

张起灵仔细看着变化后的青年,妖冶的异瞳换上温柔的茶色,昳丽的容貌虽然年轻,却夹杂着几道风霜在里头,显现出几分病态的苍白,修长的身板单薄消瘦,尤其是脖子的伤疤,狰狞红肿,足以窥见当时的情况何等危机,又如何的命悬一线。

“对不起。”张起灵道歉,只因当时自己不在身边。

吴邪慌张地捏住他的的手,把领子提高了些,不让他去看那道丑陋的疤痕。两个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,谁也不说话,却又胜似千言万语。

过了良久,张起灵将陨玉牌位递到他手中,说:“吴邪,帮我刻上吧。”

他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叫什么,不知道自己的归去来处,但幸好这世间有一个吴邪,只要有他,自己便不再是一个代号,一道幻影,一副躯壳。

从今往后,他是张起灵,却又不止是张起灵。

吴邪接过陨玉牌位,看到自己的名字已经早早被刻在了左边,而右边留出来的位置,刚好能刻上另一个人的名字。

他举着尖锥犹豫不决,刻什么呢?张小官?大张哥?张鱼哥?张狗蛋?

最后,他还是选择刻上“张起灵”三个字,只不过在右下角又多添了个小名“小官”。

他躺在张起灵怀里,边吹边刻,很快漂亮的瘦金体就填补了右边的空白,只不过比左边的字体稍大一些,看起来颇有趣意。

古人崇尚以左为尊,小哥把他放在左边,那自己把他的名字刻大一点,也算是礼尚往来了!

“小哥,怎么样?”

吴邪仰头,邀功似的举着牌子给他看。张起灵果然看懂了“礼尚往来”,嘴角微微翘起,称赞:“很好。”

吴邪心念微动,只觉得眼前人的神情,像极了2015年长白山的夜晚。那时,他专注地盯着自己,目光就如手里的这枚尖锥。

鬼使神差的,他说了句无厘头的话:“小哥,你走后我把你上吴家户口里了,你不会怪我吧?”

张起灵拨弄他的眉眼,轻轻摇了摇头。

然后道:“吴邪,我会记得你,不会再忘了。”

正堂两尊门神一左一右立在供桌两边。

张海客好不容易冲破哑穴,幸灾乐祸地对张隆半道:“二叔,不是要给族长吹拉弹唱吗?怎么唢呐带来了不吹啊?”

张隆半浑身僵直,只能斜眼瞪着张海客骂道:“小兔崽子!你就乐吧!待会吴邪来了,有你哭的!”

张海客不屑冷哼:“一个女鬼,我怕她?”

话音刚落,那边的石门就开了。

吴邪笑眯眯地走过来,俩人先是一愣,随即脸色大变。

张海客死活没憋住,扯着嗓子喊:“你他娘真是男的?!”

张隆半想起营地里族长和此人的各种亲密举动,脸色绿到发光,直接气哭:“苍天呐!列祖列宗!张家后继无人啦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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